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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足女子被害案【2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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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足女子被害案【2】

那個人在這裏租了三年,是早有準備嗎?如果是這樣,他就應該把租金交上,以免除懷疑,而他沒有交,難道他想引起別人的註意;三個月時間,聯系不上,足夠他潛逃的,逃到國外都不是一件難事。剛才袁野雖然沒有進入房間,但站在門口瞄了一眼屍體。屍體保存完好,雖然房子裏臭氣熏天,可怎麽看也不像是死亡三個月了啊?

房門被打開了,法醫站在門口,輕輕點頭,袁野就走了過去,跟著他進了屋。兩個人走到屍體面前,王飛取下口罩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但空氣中盡是腐敗的味道,又讓他忍不住蹙了蹙眉。咳了一聲,開始匯報:“死者為女性,從臉部特征來看,年齡應該是在30—35歲之間,這只是初步判斷。死亡原因是被人勒死的,死後被人砍下頭顱。”

“死後被砍下?”對於這個結果,袁野有些意外。

王飛看出他的心思,頜了頜首t:“你看死者的頸部,並沒有非常大的出血量,這就說明,死者被砍之前,她就已經死了。當我把她的頭顱安放在她的脖子上時,我發現她的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勒痕,我覺得這才是致命死因。”俯下身去,指點著疑點,讓袁野看個清楚。看到對方點點頭,王飛繼續解釋道,“考慮到殺人兇手勒住死者的脖子,死者本能反應,肯定會掙紮。我觀察過死者的指甲,卻沒有發現一點痕跡。所以我就懷疑,死者和兇手應該是認識的,他們在一起,應該是……”走到旁邊的衣櫃上,拿起放在裏面的兩個玻璃杯。

袁野細細一想,很快就明白了:“你是說,她們兩個人在一起喝酒或茶,兇手可能在裏面下了什麽東西,讓死者陷入昏迷狀態,然後再勒死了她,最後割斷了她的脖子。”

“應該是這樣的。不過,我覺得查不到什麽證據,玻璃杯很幹凈,應該是處理過的,不過我還是想試試。”王飛說著,小心翼翼地拿出證物袋,把兩個玻璃杯放在裏面,“死者在死前到底有沒有被迷暈,解剖以後才能有答案。”

袁野點點頭,他知道,有些事情,急不得。“你能不能看出來,死者大概死亡多長時間了?”

“沒有解剖,不能下定論。不過,根據屍體腐爛程度,還有周圍的氣味。”說到此,好像是故意的,王飛輕輕地嗅了嗅周圍的味道,“一個星期左右。”

又是一個毫無頭緒的案件,除了屍體情況、估摸了一個死亡時間,其他的一無所獲。連屍體的具體情況都無從知曉。房間打掃得幹幹凈凈,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,就是那兩個玻璃杯,袁野估計也沒什麽價值。不過還好,屍體的頭顱雖然被割下來了,臉部起碼還沒有被破壞,查找屍源,應該不是什麽難事。現在就看法醫的處理結果了,只要把死者的照片繪出來,死亡時間定下來,再進行尋找,應該會有結果。袁野相信,任何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單一的個體,他會有家人、朋友、同事、同學,一個大活人突然失蹤了這麽長時間,不會沒有人察覺吧。

現場勘測完畢,袁野帶著隊伍準備離開。臨走之前,叮囑那個胡忠,如果神秘的租客還要和他聯系,讓他馬上通知公安局。這樣的要求,胡忠哪敢不答應,連連點頭,模樣信誓旦旦,讓袁野覺得好笑。

一夥人快要離開的時候,袁野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,心頭一震,急忙追了過去,走到那人身後,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那人便猛地回過頭來……



茶樓裏,袁野和徐亮相對而坐,靜靜地看著徐亮拿起水壺,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,他就禁不住皺眉,難道徐亮一點也不著急嗎?

仿佛看出他心裏的難解,徐亮端起茶杯,輕輕地抿了一口,砸吧砸吧嘴,才慢悠悠地說:“有的時候啊,一個人只需要靜下心來。靜下心來,說不定就可以想清楚一些你想不清楚的事。把難纏的事情暫時放下,找一個安靜的地方,喝喝茶、看看書,最好是可以忘記你現在的一切,說不定還會讓你靈機一動、豁然開朗。”微閉的眸子猛地睜開,仿佛是對應他所說的話。

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想明白了?”對於她所言,袁野持懷疑態度。

微微搖頭:“想明白?不是那麽容易的;但也不是一無所獲。”徐亮掏出一個袋子,拋向他,“現場發現的。”

“你真的去了?”袁野大吃一驚,身體微微前傾,差點站了起來,根本就顧不得接什麽袋子。徐亮微微點頭,嘴角輕揚,報之一笑,卻沒有說話。袁野抿了抿嘴,難掩震驚。昨天晚上,徐亮給他打電話,問他要吳童童被綁架的房間,想去現場看看,袁野覺得沒有必要,那個房間,自己檢查的差不多了,徐亮老眼昏花的,還能發現什麽啊。只是架不住他的請求,袁野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了。沒想到他真的去了,而且居然還有發現。袁野不願意相信,但事實俱在,又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
拿起證物袋,仔細地看了看,什麽也沒有啊。看向徐亮,他不是看自己的玩笑吧?徐亮也不說話,嘴角高深莫測的微笑顯示出他的胸有成竹。袁野拿起袋子,走到窗戶旁邊,在太陽光的照射下,他終於看見了,裏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根頭發,估摸了一下,大概十公分左右。

“在哪裏發現的?”重新回到位置上,袁野看著徐亮,充滿敬意地問道。果然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,就是比一般人細心。

“床底下,確切地說是,床桿下面,被壓著了,你們沒有發現,正常。我是因為沒什麽直觀的證物,才會去註意這些邊邊角角。”徐亮解釋地說道。但這樣的解釋讓袁野聽來仿佛是為他開脫,袁野羞愧難當,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麽。徐亮打量了他一陣,看出他的難堪,也不責怪,而是繼續寬慰道,“這根頭發也不一定是證物,那是個出租屋,租客也不一定是綁架者一個人,也可能是其他租客遺落的,邊邊角角的地方,房東也不會去打掃。也有可能是受害者的,不過,我見過吳童童,他的頭發是黃色的,有點自然卷,這根是黑色的,直立,不太符合,暫時排除;還有一可能就是我們這些人,營救的時候,不小心遺漏的,當然,這個可能性也不大。”

看著證物袋裏的頭發,袁野頹廢的嘆著氣,本來以為是有價值的證物,現在聽他這麽一說,袁野反而覺得這個東西沒什麽用,甚至會讓自己誤入歧途。那個綁架吳童童的神秘人wing到底是誰,他現在在哪兒?

“周雪萍調查的怎麽樣了?”在袁野苦思冥想之時,徐亮突然來了這麽一句。

袁野震了一下,回過神來:“你還是懷疑她?”

徐亮輕輕一嘆,微微搖頭:“我也說不清楚,只是覺得保險箱在她手裏出了事,有些奇怪。”說到此,徐亮微微蹙眉,回憶起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。說是一切,但實際上徐亮僅僅是見過她兩次。第一次是吳宇昊報了案,自己去了解情況,這個女人並沒有說什麽話,對於自己的提問,回答地也是言簡意賅,絲毫不拖沓,絲毫不緊張,仿佛是準備好了一般。第二次見面是事情結束以後,自己回到了辦公室,見過這個女人,徐亮還記得當時她坐在沙發上,低著頭,一副非常懊惱、不知所措的表情,對自己也詢問回答的也有些緊張,但不是語無倫次,該說的都說了,條理清楚。她是準備好了嗎?

這些天,在徐亮的腦海裏,他一直在詢問自己這個問題。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如此懷疑周雪萍?僅僅是因為她是吳童童的後媽嗎?徐亮從來不認為,後媽就是洪水猛獸。不是這個原因,而是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女人就感受到的神秘感,這種神秘感迫使著徐亮試圖打開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。

袁野喚了半天,徐亮才回過神來。他揉了揉眼睛,想讓自己收回思緒。卻聽得袁野無奈地嘆了一聲,對自己說道:“算了吧,這件事就這樣了。”

“就這樣了?”

袁野對於這件事,似乎也頗是無奈:“吳宇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知道綁架者是宋依依,親自跑來求情,希望放了她。局長架不住他的請求,也就答應了,只不過這段時間辦案的費用,吳宇昊掏了一部分。你也知道,他是個有錢人,不在乎這幾個錢,局長就讓我們把案子撤了,專攻那個緝毒案。緝毒案,我不是負責人,也沒那麽忙,我本來想再調查一下那個綁匪,誰知道又出現一個殺人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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